我们跑到一家不大的诊所,君乐手臂缝了十二针后,我们走出了这家小诊所。一开始我们都没有说话,走了一会儿后黑哥问我身上有没有钱,我知道黑哥的意思,可我并不想跑路,我不想像老鼠一样过东躲西藏不见阳光的日子,事情是我自己弄出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承担责任。于是我对黑哥说我不想走,有什么事情我可以扛的,黑哥看了看我说,没钱的话跟我说一声。我们又向前走了一段路,这时黑哥的手机响了,然后他告诉我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他,就先走了。
我和君乐去了三里屯的酒吧,默默地坐在那儿喝酒,喝到四五瓶的时候君乐说:“飞哥,你还是出去躲躲吧!”
我没有说话,因为躲最终不是办法。我喝掉手里的酒之后走出酒吧,找到一个电话亭拨了一通家里的电话,等待他们答话,在那段等待的时间中我忽然想哭,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我的父母解释,我不知道他们听到这件事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知道他们养我这么大并不是为了让我去监狱,虽然他们让我一直感到寂寞,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牵挂的还是他们。我知道我出事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打击,可现在的我无能为力,我握住听筒不知道该说什么,在电话响过两声之后我就把电话挂掉了。我拿出一根烟点燃,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然后我觉得还是不把事情告诉我的父母好,因为事情他们早晚总会知道的,我何必那么早就让他们为我担心呢?我走出电话亭,回到酒吧里面继续喝酒。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阿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