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忘了,这事儿正是因为你楚家人而起!”
“你弟弟,你父亲,一个都逃不了!你以为那姓台的……不,是太子!”
“你以为他就查个赌坊的事儿就完了吗?老子当县官这么多年,默许你们楚家做了多少犯王法的事?顺着赌坊的账本,一件件一桩桩,全都查得出来!”
“要是被他查明白了,你还想继续做官?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楚峰峦身子一僵。
他虽然一直在州府做官,但他父亲,兄弟都是什么样的人,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些年楚家一年比一年有钱。
一个县城的士绅,就是搬到京城去,在家产的多寡上也能跻身于中上水平。
这么多钱哪儿来的,还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
这里头有多少东西见不得光,有多少是违法的,害了多少人命,恐怕连楚龟年自己都说不清楚。
楚峰峦绝望地闭上了眼,紧紧攥着的拳头按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