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搞砸了。
我行云流水地:“您知道的,我爸在外面有一个女人,您明明知道的。因为怨他所以折磨自己吗?因为他没做到从一而终,所以就要求我,要求周森做到吗?因为我们早就来不及做到了,所以也要折磨我们吗?”
今天是远香正式进入收割期的日子,健壮的收割机生机勃勃地轰鸣着,哪里又单单是在啃噬薰衣草,我依稀感到它向我倾轧过来,摆明了要要了我的小命。
我妈摇摇欲坠,被周森扶住。她没有厥过去,只是任性地紧闭双目,这样也好,装就要装全套,至少不适合再反抗,所以由着周森将她背在了背上。
周森对我评价道:“毕心沁,这要是你所谓的‘循序渐进’,那我还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他没有恶意的,但我这时刺猬似的,一边扎人一边自己也觉得扎得慌。
我一不做二不休,追着周森扶稳我妈:“妈,咱今天就来个痛快吧,缩头一刀,伸头也一刀,您要再这么半吊子,那可真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这下好了,我妈分不清敌我了,仿佛我是妖魔鬼怪,反倒死死地搂着周森,当他是救命稻草了。
“心沁,这会儿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周森“假惺惺”地主持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