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自己回应不了江羡的感情,久而久之,他对她便也不会这么好了。
人总是会去习惯一件事,就像是她现在已经习惯江羡对她的好,若有朝一日他冷眼看她,只怕她心里要难受很久。
这 江羡没回来,沈稚喝了药倒是睡的比较安稳,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时烧已经退了,只是浑身还虚软的厉害。
杜妈妈做了主,差人去老夫人原来说了声,今日沈稚便不去请安了。
她身子虚成这样,连出房门都困难,更别说是走那么远的去请安。
难得一个清晨像这般躺着,沈稚由一开始的挣扎,到最后彻底躺平。
杜妈妈叫了小清冬青打水进来伺候着她梳洗。
随后又将早膳抬到床上吃。
连同那碗黑漆漆的药汁。
沈稚光是看上一眼就觉得嘴里苦涩。
“大早上也要喝这么多?”她可怜兮兮地望着杜妈妈。
杜妈妈道:“为了您的身子,这汤药您是一顿都不可落下。”她的语气十分铁石心肠,完全不为所动。
沈稚苦了一张脸。
她早膳没吃多少,肚子里全是汤药汁。
才撤下去没一会儿,二夫人跟江瑶便过来了。
两人也是听说了她生病的消息,特意过来看望的。
二夫人还给她带了些许珍贵药材。
“这么大热的天怎么就着了凉呢?”二夫人眉心微攒,语气担忧,“母亲也想着过来看看你,但她昨夜喝了些酒,也正头疼呢,便没让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