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顺遂,宇文佑心满意足,气势汹汹地拉着宇文强去找宇文聪报仇。
桓王府,大夫正给宇文聪接骨。
他的整个左掌骨都被宇文强给踩得碎裂了,就算精心治疗也会留下残疾。
近侍在一旁看得眼泪汪汪:“五爷这是何必?”
宇文聪摇头,没有多话。
富贵险中求,就算他在京城弄死宇文白立下大功,让父王顺理成章地有了谋反的借口,也未能得到父王的另眼相待,反而对他忌惮日深。
此次出使翼城,本来风险就很大,其他人都不愿来,父王却要他来,未必不是不在意他死活的意思。
他是越挫越勇的性子,不信凭着他的本事真不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如果他能阻止桓王和京城结盟,那他就算立了大功。
几件功劳加起来,即便父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境遇将会好很多。
一只手而已,和命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忽听屋外有人大声道:“咦,那是什么?怎会有人半夜放焰火?还是红的呢,真好看。”
宇文聪一直镇定自若的表情崩裂了,这是他和手下约定的暗号。
他赌输了,宇文强还是要杀他。
那就在宇文强未赶回王府之前搏命出逃吧。
他缓缓看向大夫,低不可闻地道:“养你这么多年,该你上了。”
大夫默然点头,替他把手掌包扎好,带着药童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