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情是一杯醉人的美酒的话,那么老天待俺三叔不薄,因为他饮到了人世间最甘醇浓郁的一杯美酒。”他不仅这样想,甚至还觉得连他最喜欢的晓樱都不如婶子林秀衣那样富有最原始的生命力和感染力,这正如温室的花和山野的花之间的巨大区别。晓樱身上似乎少了点什么,他想给她补上,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补,以及补的东西合适不合适。他枉自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哎呦,都想起梦中的那个她了?”温室的花灿然笑道,开始有点像山野的花了,只是开得不是那么狂野和热烈而已,但是这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他现在还要不了那么多。
“嘿嘿,随便唱着玩的,唱得不好,不要见笑啊。”他道。
“我想见笑!”她故意和他唱反调道,好像这就是她今天的主要任务,且必须得完成好才对得起他的邀请。
“那你就贱笑呗。”他喜滋滋地嘲笑道。
“你才贱笑呢!”她回道,果真笑得更好看了。
“好吧,我贱笑。”他贱笑道。
“真的,”她稍后止住笑容,正脸回道,“我不是笑话你唱得不好,而是笑这首歌写得太有意思了,难道你不觉得吗?”
“怎么,难道你不觉得这首歌写得很朴实吗?”他微笑着反问道,典型的农村拧筋头问法,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他恐怕八辈子也娶不到媳妇了,“朴实得就像一块刚从山地里刨出来的红瓤芋头一样,是什么就是什么,多么的原汁原味啊,真是让人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