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泽会意的将剪落的花枝收拾妥当,将插好的花搁在案头。
幽幽的梅花清香,满室宜然。
“我觉得玉妃姐姐的脉象很乱,不像是胎像不稳的样子,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可我查了一遍,也不知道这香味是从哪儿来的。”靳月眉心微蹙。
太后愣了愣,“怎么,还有不妥之处?”
“我爹说,这事儿可能不太简单。”靳月翘着兰花指,捻了一块荷花酥往嘴里塞,“脉象虽乱,却无迹可寻,定然是有高手。”
太后点点头,“靳丰年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的进宫?”
说起这个,靳月差点没笑出声来,眼前瞬时浮现出靳丰年面色黑沉,宛若黑炭的模样。
明珠是悄悄的把靳丰年带进宫的,原本想让靳丰年穿太监的衣服,谁知靳丰年觉得不吉利,穿了这衣服多少有点断子绝孙的错觉,死活不肯穿。
没奈何,明珠便给了他一套宫女的服……
明珠说,靳大夫走的时候,那眼神恨不能把人生吞活剥了,而玉妃……第一眼没认出来,多看了两眼之后,一直笑到诊病结束,最后还捂着肚子直喊疼。
舔一口唇上的糕点碎屑,靳月干笑两声,抬头瞧着面不改色的太后,“娘,您当时是怎么憋住不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