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是我和你底心,没谁能听!
一九二○,一○,一一,在杭州。
丁 宁(二)
听!听!!
丁宁!郑重丁宁!!
这是你心里的音乐,
琤琤的无弦的琴声。
听!听!!
丁宁!郑重丁宁!!
这是你心里的飞瀑,
琤琤的不滴的泉声。
听!听!!
丁宁!郑重丁宁!
谁拈著花,谁指著月,
作你那郑重丁宁底凭证?
听!听!!
丁宁!郑重丁宁!!
就拈著花,就指著月,
也作不了你那郑重丁宁底凭证。
一丁宁就无从证明,
越丁宁越无从证明。
分明,各有各的密证,
你也无庸郑重丁宁,我也无庸听!
一九二○,一○,一二,在杭州。
秋 深 了
秋渐渐地深了!
我底病也渐渐地和秋同深了!
我很有不耐烦病的心,
病难道没有不耐烦我的心吗?
忙作成我底病;
病作成我底闲;
闲作成我底懒;
懒作成我底静。
静是病底结果;
静又是病底转机。
只有一个静,
万病都能医。
怎地才是静呢?——
磨墨也似地渐渐地把病消磨了。
我不要不耐烦病,
病自然会不耐烦我了。
病不耐烦我了!
秋也不耐烦这个节序了!
秋渐渐地去了!
我底病也渐渐地和秋同去了!
一九二○,一○,一三,在杭州。
月 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