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学不自觉的蹙眉,眉间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装着一千年的迷茫。
“你的肉身快死了,但我能感觉到你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乔施予如是说。
“什么事能让我气得连死都不愿意死呢?”叶言学已经把地挖了个小坑出来,相当憋闷地扁着嘴:“掠景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他一只手里捏着一个小光球,那是来南疆大陆之前,乔施予给他的,据说里面放着忽栾云平的记忆,说实在的,他对忽栾云平能够做到不恨得咬牙切齿就不错了,要接受那个满手沾着他亲人血的人实际上是他留下的使者,为了他才将叶氏灭门的事实,不管对谁来说,谈何容易呢?
所以他一直很抗拒,找借口推脱着,久而久之,差点就忘了。
“如果阻止掠景将尽的命数需要我拿回所有骨灰成为熙照,变成另一个人……那我会做。”叶言学叹了口气,把这团光没进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