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去找一个人。”
白鹿茗没有再问,晔王做事一向如此。
她也终于意识到,当马儿发疯似的狂奔的时候,那种怪异的感觉因自何处了。
那时候,北堂黎的态度,似乎对那样的危急状况有些放任了。
倘若是真的遇到了险境,他必定会拼尽全力。
而他拍落她的火折子,正是不想被人发现踪迹?!
是他谋划了这一切?
不,不对。
晔王和定王本就不合,他无法控制北堂卓音,他应该只是利用了这一切。
原本已恢复了平静的心情,又起涟漪。
但她只能相信北堂黎的安排,只要到了那个地方,见到了那个人,她便能够知晓,就如同上次他带着她进入皇陵一样。
这一路,北堂黎就这样拉着她的手,没有放过。
风吹涩了哭过的泪眼,北堂黎这才注意到,她的眼中,除了委屈,还有些许疲惫。
他想起自己刚醒来时,周围的狼狈,还有她脸上的惊惧之情。
想必在他昏睡的那阵子工夫里,她没少担惊受怕。
他伸手,将她鬓边的散发挽到耳后,摘去了藏在她发间的青草和枯叶。
“休息一会儿吧。”
坐了一刻钟后,他们继续西向而行,走了很长的一段山路,到后来,北堂黎只能心中带着亏欠,半倚在白鹿茗身上。
当他们遇见溪流的时候,北堂黎撕下自己的一块衣襟,独自走到水岸边沾了沾水,执意替她拭去脸上和手上的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