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祈恩不动。
他极力抑着嗓音喝了一声:“让你出去听见没!”
廖祈恩红着眼眶看着他。
黎序璋像清醒过来,冷笑一声:“是了,该我走。”言罢,他转身就要去开门。
手忽然被人拉住,他本不想转身,但还是回过头去。
腰一下子被箍住,廖祈恩扑了上来,把头埋在他胸前,鼻间是他惯常用的沐浴露味道,熟悉得令人心安。
黎序璋垂着手久久没动,终是叹了口气,语气柔软、无奈:“你想要怎么样呢?”
所谓“心酸”,从不是个空泛的情绪词,而是一种真切的生理感受,廖祈恩眼下就体会着切实的心酸。她伸手去捧黎序璋的脸,踮起脚凑上前吻他。
黎序璋任由她动作生涩地攻城略地,自己像个旁观者,只觉这一切堪称可笑。面前的人许是久久得不到回应,手便松了,人亦已后退。黎序璋忽觉胸口一凉,未来得及思考,已疾步欺身向前,一把将她压在墙上。
情绪和思维是割裂的,但眼下黎序璋看着面前的人,不得不纵容情绪壮大到将思维吞噬——不,不,不要想,清楚你爱她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