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很多年,每当他思念沈放的时候,就会想起这幅画面。
两个少年结伴慢慢往家的方向走,一路说说笑笑,将本是枯燥乏味的一段路走得有滋有味的。当然,就算是说笑,沈放说得也要比凌君则多多了,基本都是他的声音。
“对了,我刚看到上次那个丫头片子了,她后来有没有找过你麻烦?”沈放忽然问。
“哪个?”
沈放一脸“你怎么能忘了呢”的表情:“嘴特臭那个!”
凌君则马上想起来,“哦”了声,满不在乎地说:“杨茜茜啊,她就是嘴贱,其他也不敢做什么。”
见沈放仍然愁眉不展,凌君则笑道:“我都习惯了,之前我妈还没陪读呢,我就住校,结果常常和同学打架,为这老师没少给我妈打电话。后来我妈实在不放心,就跑到疁城来了,觉得能更好地监督我学戏。他们现在不太敢惹我,怕惹急了我揍他们。不过我也不太敢揍他们,怕被我妈知道了教训我。”
“你妈还真是一心一意要你学戏啊!”沈放听完对方的话,半天憋出来这么句。
他从小懒散惯了,仗着有副好头脑学习从来不上心,加上他父母忙着做生意,并不怎么管他,他这些年可以说过得十分随心所欲。所以他很难想象被逼着去学习某样东西会是什么感受,他妈要是逼着他拉小提琴他大概能把琴弦都给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