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今天晚上这事就能解决,”琼斯说,“既然您这么说了,我就更不能忍耐下去了。”
“可别这么想,”中尉说,“推迟几天没有什么关系的。名誉上受的伤害跟身体上受的伤害不一样,不会因为迟一点儿治疗,就出什么毛病。过一个星期再同他决斗跟马上决斗是完全一样的。”
“可是,万一我的伤势厉害起来,”琼斯说,“以致送了命呢?”
“那样的话,”中尉说,“你就根本不需要挽回名誉了。我会主持公道,为你的名誉辩护的,一定向世人证明:如果你恢复了健康,你原本决定要采取正当行动的。”
“可是,”琼斯说,“这样推迟下去,我总是感到不安。您是军人,有一句话我几乎不敢对您说;尽管我一直是个有野性的小伙子,但是最严肃的时候,实际上我在内心深处还是一个基督教徒。”
“你可以相信我,我也是一个真正的基督教徒,”这位军官说,“而且我对宗教十分热心,所以吃饭的时候我听到你为捍卫宗教事业而从军,我非常高兴。不过,年轻人,现在看到你对于在人前宣布自己的信仰感到胆怯,我倒有点儿生你的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