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等野蛮民族,一入中国,即易刚而为柔。其初兴也,沛然莫之能御,其衰也。亦一落千丈。则由其程度太低,与文明之民族接,不能传其文化,而惟纷华靡丽之悦也。金之衰,盖自迁种人入中原始。猛安谋克户之入中原也:民口二十五,受田四顷四亩有奇,岁输粟不过一石。税之可谓极薄,又多拘良田与之。然诸猛安谋克人,皆惟酒是务。令汉人佃莳,而取其租。有一家百口,陇无一苗者。《世宗本纪》:“大定十六年,上与亲王,宰执官从容论古今兴废,曰:女直旧风,最为纯直。虽不知书,然其祭天地,敬亲戚,尊耆老,接宾客,信朋友,礼意款曲,皆出自然;其善,与古书所载无异。”秦桧之谋南归也;告于监者。监者许之。桧犹以为虑。监者曰:“吾国人许人一言,无不生死以之者。”即此一端,亦足见其慷慨诚朴矣。其能灭辽迁宋,岂偶然哉?然及世宗时,业已译汉姓,改汉名,效南人装束,浸至不能女直语。世宗虽力主保守旧俗,亦无如之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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