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宫当然比不得皇宫,除却卫卿跟司马建安以及幕僚们的住所,基本上都不怎么样,宫殿大,风也大,地龙烧不起来,少不得要在里头哆嗦着等。
那两个卫士让别宫值夜的宫人过来,带着喻承彦去了卫卿住偏殿暖阁等着,宫人又点了两个炭盆,喻承彦这才喝上口热茶,他原本是想给卫卿送信的,可是他实在信不得旁人,只能亲自来一趟,希望他能阻止燕家与世宜联姻。
从申时出发,到这里,他是冒着风险来的,明知道会遇上危险,可还是来了,不为了什么,只为了她。
再有几个时辰,天就会亮了,他要在午时前赶回去,他拢着大氅的毛领,闭上了眼睛。
这一等,便是将近三个时辰,天已经大亮,喻承彦不愿意惊动司马建安,便嘱咐了守候在门口的宫人。
这边,司马建安已经绕着山腰晨练结束,正在擦汗时听到宫人回禀,皱眉道:“郡马不让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
“小人也不知,估计找相爷有急事吧。”
司马建安将汗巾丢到了托盘上,他看着校场上的纪天刚,无精打采道:“我自己还要晨练呢,他不想惊动我便随他去,就当我不知。”
“是。”
“琰之回来没?”
那宫人尴尬一笑,“没呢。”
谁人不知,陛下说是把相爷丢到虎丘来,实则卫卿在虎丘压根没几日,但是太子殿下的安危倒是没什么问题,一直平平安安,倒是让他们这些伺候的人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