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雪定下神,面露傲色冷笑问道:“薛修缘行事乖张,虽医术了得却无医德仁心,你说他一生治病救人,在我看来仅是为他一己私欲,若说奸恶之辈,试问天下还有谁比薛修缘可憎。”
“住口!家父悬壶救世,何错之有?”老者勃然大怒。
“悬壶救世?”顾洛雪正义凛然质问,“他空有一身旷世医术,却不修品行,他救的人还不没他杀的多,你以薛家子嗣自傲,殊不知天下人耻于提及薛修缘,我若是你,绝无脸面敢说自己是薛家之后。”
老者被顾洛雪一番话气得声音抖颤:“家父一生光明磊落无愧天地,你为何出言诋毁?”
“我看你这把岁数是白活了,是非不辨,曲直不分,大业十三年,薛修缘做过什么,你难道心里没数?”
“薛家世代行医深受百姓爱戴,高祖当年起兵反隋,群雄逐鹿中原以至天下大乱,家父生性淡泊本想避世研习医术,不忍见百姓水深火热,救治高祖助其一匡天下,事后不贪功名远离庙堂,与世无争的高风亮节,试问天下有几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