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警官面面相觑，年长一些的警官问道：“也就是说，你足足睡了一整天？从来没有出去？”
一一点点头：“看来是这样，中间我完全不记得……”
“吱——”
一一脑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摩擦声。
“嘶……啊……头好痛……”
一一抱着头开始呻吟，嘴里喃喃自语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苏女士，你怎么了？”
“快去找人！”
……
一一沉入了梦乡。
她梦见了一个，她以为此生再也不可能见到的人：顾涌。
那是在末末下葬那天。
那天的天气，很是阴沉，末末的身后，只有亲人寥寥来送行，她明明是那么爱热闹的一个人。
然后等大家都走后，一一独自坐在一一的墓碑前，从午时坐到日暮，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
然后，一把黑伞遮住了她。
她抬起头，眼中的愤怒仿佛能当场将顾涌烧死。
“你还有脸来见末末？”一一沉声怒喝，“赶紧给我滚，末末她，都是被你害的，要不是你像吸血鬼一样，吸了末末这么多年血，最后又甩了她，她也不会……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