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葛朗催他说:“快点儿。我一个钟点之内等你的抄件,这样,古鄙公证人也能把首席帮办作的坏事补救一部分。”
法官向纳摩的医生借了车马,带着于絮尔的公债票,两本可作物证的书和遗产清册的抄件,径奔枫丹白露去找检察官。篷葛朗毫不费事的指出,三张公债票被某个承继人偷了去,接着又指出偷的人就是米诺莱。
检察官说:“怪不得他有那种行动。”
为谨慎起见,检察官马上做了一个公事给国库,要求把三份公债停止过户;又派治安法官去调查公债的金额,调查是否已经转让。
篷葛朗上巴黎办事去了。检察官写了一封客客气气的信,请米诺莱太太到检察署来。才莉担忧儿子决斗的事,接到信便穿起衣衫,吩咐套马,盛装艳服的上枫丹白露。检察官的办法非常简单,可是厉害得很。他把夫妻俩隔离以后,尽可以利用一般人对法院的畏惧,探明真相。才莉在办公室里看到检察官,听到下面一番露骨的话,吓坏了。
“太太,米诺莱医生遗产中的盗窃案,本署已经找到线索;我相信你并非同谋;但倘使把你所知道的情形完全说出来,你可以免得丈夫上重罪法庭。事情的可怕不仅仅在于你丈夫将来要判罪,还有你儿子的撤职和性命出入的危险都应当避免。再过几分钟就来不及了,宪兵已经套好牲口,逮捕状马上要发到纳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