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个不愧是军人出身,很快把人们编成了班、排建制,划定了防区,用废旧机器、铁块、石头垒成掩体,封锁了一切进入车间的通道,找出早已不 用的三菱刮刀,安上木棍成了长矛,自己则做了一把能打钢珠的土造手枪,穿 着旧军装,拿了从部队带来的一个苏制望远镜挂在胸前,瘸着腿日夜巡视,像—位即将指挥一场战役的将军。搞得陆秋生唉声叹气,只得深夜把穆昌远邀上 山,寻求对策。
山风吹来,林涛阵阵,夜鸟哀鸣。茶水已换了三遍,陆秋生说完了厂里的 情况,看穆昌远如老僧人定般闭目不语,只是偶尔看一眼来续水姑娘红旗袍下 雪白的大腿,便试探着说如果不行就让二狗哥的监察支队的弟兄们出出面。他 知道,穆二狗那里有不少协议工是地痞流氓小混混。
“胡闹”,穆昌远睁开了黑漆似的小眼睛,“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战 而屈人之兵,断粮草,绝粮道为上善之策。你还要多读书啊。”
十 人可以有霉运但不可以有霉相, 站起来的次数要比击倒时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