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的玩意儿,留着也是占地方。”陈太后眼皮子轻轻一合:“你想想,这个节骨眼儿上,她死了,腹中那还没成型的孩子也跟着一块儿死了,曲家人得有多伤心?他们伤心起来,才会自乱阵脚,那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的心境才会瓦解,到时候肯定会露出诸多破绽,皇上啊,哀家这是在帮你。”
“可…她毕竟是儿臣的妹妹,即便没什么感情,也不是母后您亲生的,儿臣这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不踏实。”
“一个贱人生的小贱人,倒是让你挂念的很,你要是不处置可她,那哀家动手也是一样的。”
建琮帝说:“上一次母后对曲时瑾动杀手已经是打草惊蛇了,这一次万一再失败可了不得,母后别忘了,就算是自己喂熟的狗,也会有反咬自己的可能,何况是曲家这一帮养不熟的白眼狼?”
“所以这一次哀家不自己动手,而是想通过皇上。”陈太后把心里的怨气都化为了这句话:“哀家不仅想让明瑰死,也想让曲时笙死。”
建琮帝心里一惊:“母后,您不是说曲时笙那丫头有什么和上天对话的本事,万万动不得吗?”
“哀家也只是想想,她和明瑰一样,都是重要的棋子,却又不能为自己所用,那这东西留不留又有何意义?不如直接杀了痛快,也免得成为别人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