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过于高看那些叛将了,说道根本还是火牛阵有着过多的先天缺陷和各种不可预测的因素,否则自那以后,何以就再没听说过火牛阵大发神威了?秦某斗胆揣测,与其说相公所布火牛阵失败是出于偶然,倒不如说当年田单火牛阵的成功是出于偶然!”
听到秦晋的这种说法,房琯不禁愕然。
“难道老夫竟信错了兵书吗?”
秦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房琯失落落魄的自问了一句之后,又苦笑道:
“尽信书,不如无书,古人诚不欺我啊!”
房琯的笑声中有几分凄然之色,让一个自信心满满的人忽然在一日之间意识到此前的僵化与无能,这是件极为残忍的事情。但不管如何,房琯既然肩负重权与责任,就有义务为他的行为而付出相应的代价,或者得到相当的回报。
“报!新安方向紧急军情!”
秦晋得报一惊,也顾不得房琯心理状态究竟如何,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秦琰派回来的信使身上。
这次的军报较一个时辰之前详细多了,不但详细叙述了两军遭遇前后的具体经过,还探明叛军主力至少五万人驻守新安这个弹丸之地,若想通过恐怕只有不计代价的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