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元白还想说些什么,但似乎又顾忌有别人在场,终究只是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
大夫见他不再阻拦,小心为他清理起伤口。
盛琸由常禄伺候着脱去外衣,靠坐在床头。他关注着冉元白的一举一动,眼神充满一种对弱小幼崽的怜爱与兴味。就像在看一只可怜的跌瘸了腿的小猫崽,心疼他的同时又觉得很有意思。
冉元白在大夫处理伤口时始终紧闭着双眼,咬牙忍耐伤口的阵阵灼痛。但他能清楚感觉得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
大夫为冉元白裹好了伤,便跟着领他进来的下人离开了。
福来端着水盆进屋,没好气地拧了帕子给冉元白,让他自己擦脸擦手,擦身上所有需要擦的地方。
期间有人又来扣门,常禄去开了门,之后捧着一叠干净衣物进来了。
“这会儿倒是想的比谁都周全。”他撇撇嘴,挑出崭新的亵衣给到冉元白,“我刚还在愁你晚上睡觉穿什么呢,你同我们的身量差太多了,这里也没合适你的衣物。”
冉元白抱着衣物走到床边,犹豫着道:“……我有话跟你说。”
盛琸冲两名近侍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