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外人一齐退出去了。
老太太从地下爬起来,搂着布里谷的脖子说:“噢!我的孩子!赶快把她放进去,他们还会来呢!”
铅皮匠道:“棺材封了口,大概他们不敢再动手了。”
奥弗莱先生赶紧去见他的连襟勒苏先生,想法了结这件事。维奈正是求之不得。关于监护人的案子既不曾宣判,比哀兰德死了,可以不了了之,没有人能再出来指摘洛格龙姊弟的是非:事情就变成悬案,没有结论。要求解剖的后果,精明的维奈料得一点不错。
中午,台丰特里先生把侦查的经过报告上去,法院根据充分的理由,宣告不予起诉。
城里的人都来送比哀兰德下葬,洛格龙不敢露面。维奈劝他到场,可是退休的针线商怕引起公愤。
布里谷看着比哀兰德坟上盖好了土,便离开普罗凡,走往巴黎。他写了一份请愿书给太子的妃子,要求看在他父亲面上允许他进王家禁卫军。他的要求马上批准了。远征阿尔及利亚的时候,他又上书妃子请求参加。他本是军曹,菩蒙元帅发表他在作战部队中当副排长。他的行动好像有心要死在战场上;偏偏死神至今不来侵犯布里谷,最近几次的出征,他都立了功,却不曾受过一次伤。现在他是作战部队中的营长,没有一个军官比他更沉默,品行更好的了。下班以后,他差不多是哑巴,常常一个人散步,过着机械生活。每个人都猜到而且体恤他心里藏着隐痛。他有四万六千法郎财产,是一八二九年死在巴黎的洛兰太太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