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虚脱的时候,她忽然停止了挣扎,任他的嘴唇疯狂地落在她颈窝里,沿着她敞开的衣襟一路向下……她屏住呼吸等了几秒,忽然抬手劈在他后脑一侧。
他骤然停住,像一个突起的浪头忽然被急冻凝固,接着纷纷冰裂了,他一声不响地坍塌下去,倒在她身畔。
他倒下的分量让她的身体也碎了一样,她胸膛的喘息尚未止住,泪水已流了下来。
这是他教她的绝招,她终于学会了。
她爬起身,摸到他乱糟糟的头发和一脸的汗。他的身体兀自带着战栗,紧闭的眼睛也是潮湿的。她跪在他身畔,哆嗦着手指检查他有没有伤。她嘘口气,接着替他披拢衣服,两腿发抖地站了起来。
他仍闭着眼,手却拉住她,止住了她正欲抬起的脚步。
她眼里闪过一道光,像欣喜又像绝望,没有想到他苏醒得这么快。
像落入陷阱的野兽咬断肢体求生那样,小冷歪歪斜斜地爬起来,手和腿都像折裂了一般生硬。他像个影子一样挪到她面前,眼里的巨浪已经消失,只剩下一片沉沉的木然。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伸出手,慢慢替她拉好撕裂的裙衣。他的手臂已不再颤抖,动作沉重又机械。接着他绕过她,向门外走去,白花花的太阳射在院子里,门外的世界仍然一片闹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