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不是已经被保安司令部抓起来了吗,孙老总在蒋总统面前说的话,你怎么知道?”
“在一旁侍候的一位侍从官是我姐夫的老乡,他亲耳听见的。要没这句话,我在监狱里根本熬不过10年。”
“如今你们姐妹俩出来了,可孙长官却再也没法出门了。”
黄正难受万分:“我知道,他现在被当局软禁在台中,日子过得挺艰难的。他整天在院子里种玫瑰,然后由美娘用自行车带到市场去卖。我还听说美娘对他照顾得挺好的。”
章超母亲:“那是,那是。美娘陪在孙长官身边,孙夫人呢?台北的佛事再忙,她每个月也必须到台中去看望一次孙长官……呃,黄小姐,栖霞寺卓尘大师的卦真是灵验啊,卦语说孙长官此生命中注定有两男两女,美娘果真就给他生了两个儿,两个女。”
庄莱德夫人从贵宾候机厅门口出来,冲黄正“咿哩哇啦”地嚷:“黄小姐,你们还呆在外面干什么呀?贵宾候机厅里的旅客马上就要登机了。”
章超母亲说:“哎呀,那不是美国大使的夫人吗?我在派对上见过她好多次,黄小姐,她亲自来送你上飞机啊?”
黄正说:“这不奇怪,庄莱德大使和我丈夫是好朋友……哦,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丈夫叫傅礼士,是联合国粮农署派驻台北的高级专员,我丈夫现在马上要到乌干达的首都内罗毕赴任,我也要和他同去。章伯母,对不起,我得走了。”转身向着贵宾候机厅大门匆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