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刚才太太打您的手机打不通,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问您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
傅棋深收回目光,垂下眼眸,淡淡地回答,“就说我在忙,让他们先吃,不用等我。”
他走出几步远,又转身对韩裕东说:“没事的话你也早点下班吧。”
傅棋深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仰面在沙发上躺下。这几年他心烦意乱,不想被人打扰的时候,经常像这样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把所有的喧嚣吵闹挡在门外,卸下一身伪装,他不是总裁,不是丈夫,不是爸爸,他只属于自己。
大约所谓万事胜意,平安喜乐,只是一句美好的祝福,人这辈子总是要有遗憾,有求而不得,辗转反侧,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便不能停下来,只能强迫自己一直向前,始终向前。
傅棋深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半夜,他坐起来,大脑有瞬间的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不知道日日忙碌奔波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将要奔向什么不知名的终点。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别墅的灯都关了,屋子里有隐约朦胧的光亮,是窗外映进来的淡淡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