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钰被小心万分地抬下去。
掀开车帘一看,竟是陈玄来过几趟的庆元堂。
未时(下午两点)的药铺门前,前来拿药的人仍旧排着长龙,坐诊的老马大夫被紧急叫了过去,车内被抬出来的锦衣小公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同样也有来给父亲拿药的李遂,还有村里卖草药的两个人。
“陈玄!”
“他、他怎么在这?”
“哎哎,他、他还跟那个大夫在一块,给躺倒那人把脉呢!”
“陈玄啥时候会看病了!他咋还摸上了!”
陈玄跟老马大夫主动说了救治过程和用药,老马点了点头,“救治十分得当,得亏小公子临危不乱,才不至于无可挽回。”
“把人抬进去吧!”
“小陈公子,你方才所言心急突发急救手法,老朽从未听过,医经上言,心急突厥,基本无药可医,老朽汗颜,稍后能不能请小陈公子,逗留片刻,将那手法详细与老夫传教一番!”、
刚走过来打算跟陈玄大声招呼的李遂,听见永州城内最有名的大夫,以花甲高龄与陈玄这样谦卑请教,当即愣在了原地。
想他李遂,苦学了多久的医术。
给庆元堂的老马大夫送了多少的礼,至今都只能看人心情好的时候,厚脸皮求上前去指点一二,可他所认识从未学过医术的陈玄,竟然叫老马大夫这般放低姿态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