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起床气重,所以出手会没了轻重,岁寒给大皇兄留了一条胳膊,您是赚了!”靳月笑靥凉薄,“以后对待岁寒客气点!”
格里疼得咬牙切齿,“靳月!”
“好了,这么一会了,我家相公应该起来了!”靳月转身踏入寝殿。
傅九卿说了,格里是来探消息的,毕竟他刚刚赈灾归来,于公于私,都是大功一件,主君必定大为嘉奖。
皇子若有功勋,便是争夺皇位的利器,对于格里而言,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可在他看到奄奄一息的傅九卿时,格里心头一松,忽然咬着牙小了一下,就这般模样,还能指望父皇将皇位传给傅九卿?
病秧子?快死的病秧子!
傅九卿难得眯了一会,便被吵醒,周身寒戾自不用言语,墨色的瞳仁里无光无亮,宛若万丈深渊,就这么寒冽冽的瞧着格里。
格里呼吸一窒,心头稍稍惊颤,不得不说,傅九卿虽然是个病秧子,可是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之色,委实不逊于自小从宫里走出去的皇子。
那股凌厉和冷冽,是刻在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凉薄!
格里未敢再直视傅九卿,只是捂着生疼的肩膀,“老七,你的七皇妃对我动手,你是不是该给我说法?我好歹也是北澜的大皇子,你的皇兄!”
“动手了?”傅九卿黑着脸。
靳月坐在他床边,眉心微微拧起,“我……到时候接回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