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但无需她再说下去,席至言也听明白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席至言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还在昏迷,医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季舒晴难过地闭上双眸,愧疚地说,“都是因为我,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卓烈阳,你真是一个大傻瓜……”
“他不会有事的。”席至言的双眸闪着深幽的光芒,他温柔地安慰着她,“他不会舍得就这么离开的。”
一直沉浸在自责与难受中的季舒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立刻推开席至言,一双眼睛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屏息问道:“至言,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院,今天正准备出院来着,刚刚经过这条走廊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了你。”席至言的脸上带着一抹习惯性的微笑,他将整个过程描述得极为轻描淡写。
季舒晴却仍然十分紧张与担忧,她不禁抓着他的双臂,急忙追问:“那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当时看起来挺严重的,不过那个卓烈阳还算有几分良心,给我请了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但我绝对不会感激他,不过,所幸我恢复的还算不错,你看我现在跟从前有什么区别吗?”席至言站起身来,无所谓地张开双手给她展示自己健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