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知到她表情里的真诚,云玺勉为其难开了尊口,“我看到的。”
“什么时候?”
看在乔画把自己从邮轮上救下来的恩情,云玺说:“在救生艇上。”
“扯淡呢吧?”高扬偷听了半天,忍不住回头插一句嘴,“晚上那么黑,我妈站在两米开外我都认不出来,你能认出几十米开外的柠檬树?”
通常小孩子都经不起激将法,但云玺显然不是普通的小孩,在高扬这般刺激下,他依旧保持着冷漠,一副懒得搭理智障的样子。
江生问出自己心底的猜测,“是因为弗西斯的电筒光照到了柠檬树?”
云玺很乖的点点头。
高扬趁机追问:“那你怎么会记得昨天晚上回来的路?还有刚刚,你是怎么判断出我们迷路的?”
“你好烦呀!”云玺像是受不了这么聒噪的声音,抬起纤细的手指捂住了耳朵,既烦躁又无奈地说,“我就是记住了呀!”
高扬见识少,潜意识看向乔画,“现在的小屁孩儿记忆力都这么好吗?”
他怎么记得他十岁那会儿背个七言绝句都要半小时呢?更别说刚刚那条路就跟迷宫一样弯弯绕绕,寻常孩子真能走一遍就记住?
“希希,别怕”,乔画温柔地握住云玺捂住耳朵的小手,“高扬叔叔不会伤害你的,他只是跟我们一样,想要多了解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