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绾动了动唇,话没说出来,眼泪就先掉。
“哭什么,你委屈,我也委屈。”
傅琮凛蹙眉,抬手捧着她的脸,替她擦眼泪。
随后额头抵着她,男人的气息温温热热的落下来,“我知道你难过,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也过去那么久了,我除了感到抱歉,也的确是无能为力。”
沉了沉呼吸,他接着道:“我也知道你恨我二姐,我对她的做法同样觉得不耻和羞愧,但你清楚的,她已经被离婚了,现在人在精神病院,情况并不是特别好,刚进去的那两天,一直都有自杀举动,她这辈子都活该待在医院里被关着遭受良心的谴责和精神上的痛苦。”
时绾咽了咽喉咙,抓着他的袖口,声音发哑,“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心软,那是她活该,她就该为了我爸偿命,她现在活着都是她偷来的。”
傅琮凛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颈边,“是,都是她应得的。”
男人低头亲了她一下,“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你,是打算在你生下小孩后告诉你的,怎样都行,别再跟自己较劲了,好吗。”
时绾没说好还是不好。
她收拾完自己的情绪后,才跟着傅琮凛出了卧室。
吃过早餐后,一行人才带上东西去了墓园。
一路上的氛围有些沉重。
显然之前傅琮凛的那番话让时绾心里好受了许多。
但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最多不再是带着仇恨,却也仍然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