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挪着步子走过去,跪在床前,流着泪拉住覃覃的手,说:“对不起……”
因为喉咙早已经哑掉,所以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发出这比锯木还难听的粗糙的声音。
覃覃躺着没动,没说话,但轻轻地回握了一下她的手。
沈新绿不敢再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很久,覃覃轻声说:“不怪你。”
“要不是上次你陪我来送餐,就不会被他……”沈新绿不敢说下去,生怕刺激到她,犹豫了一会儿,她又艰难地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覃覃摇摇头,慢慢说:“给小鱼儿打个电话吧。”
沈新绿这才反应过来她们是在小鱼儿家的酒店,是啊,给小鱼儿打电话,她一定有办法的!她四处找手机,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她们的包,也许包早就在她们挣扎的过程中落在了综批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她又环顾四周,看到床头的电话,扑过去拨了小鱼儿的手机。
电话刚响了两声小鱼儿就接起来了:“喂。”
“小鱼儿,是我,阿绿……”沈新绿刚刚努力说出这几个字,就被小鱼儿打断,“阿绿?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和覃覃去哪了?给你们打电话一直打不通,都这么晚了你们还没回来,急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