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住她:“婳婳,有些话记得咽进肚子里。我让你查的是我身后的那双眼睛,其余的事无需去管,也管不着。”望着窗外的一株菩提,悠悠叹道,“在这这深宫不如在佛寺啊,没有人会在乎我们好还是不好,我们能做的,只有更加小心。”
婳婳有些委屈:“那奴婢若查到内贼是谁了呢,要将他怎么办?”
我看向她,说出令她失望的一句话:“查到了,便离他远一点。日后在宫中,要更谨言慎行。”
她有些欲言又止,终于对我说:“殿下,奴婢还是那句话,与其这样在宫里憋屈自己,不如早些嫁出去。就算嫁个无名小官,不能保你锦衣玉食,但是只要他能好生待你,总好过在宫中虚度年华,还要每日防备被人算计,累不累啊。”
我望着婳婳退出去的背影,想着她方才的一番话,捧一杯热茶到掌心,琢磨半晌,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抬头看到窗外的菩提,心中却忽然踌躇。
虚渡师父圆寂前的那个晚上,召我到房中听他讲禅。
平日里,他总讲些艰深的大道理,我听了似懂非懂,觉得佛法同我不对路。那日,他却破天荒地讲了个不那么艰深的故事,可惜却没有讲完,我听了仍旧似懂非懂,这证明佛法同我果然不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