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下首的贵妇便道:“公主,此一时,彼一时,宣义伯和富康伯马上击破戎人,这可是百年未有的战功啊。昔日武帝霍皇后也是贫贱之身侍奉圣上,奈何兄弟争气,战功赫赫,最后一门显贵,比之蘧大将军,可是有过之无不及。”
赵昭仪听了顺心多,眸中含着醉意,点头道:“正是,韦氏说得正是。”
永清凭栏而倚,拨动着夜间清寒的湖水,只饶有兴致地听着:“诸位真是饱学之士,对于战事了如指掌呀。”
“公主是不信了。”坐在韦氏对面的妇人,呵呵一笑,“妾出身武家,这将帅么,久战则成将,就算一次打不赢,一旦陛下起了心思,总归能练出来。只怕不得圣心,也是廉颇老矣,不得重用呀。”
“唉。人最重要的还是活着,纵有泼天的富贵,那膝下空荡,半个儿孙也无,带进棺材里又有什么用?”富康伯夫人更是不留情面,看了一眼永清,“也不知道有的人家是不是孽造多了。”
阴阳怪气。
都在挤兑蘧家,简直恨不得她的外祖与母亲也尽数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