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顿时大哭出了声。
她皮肤比牛奶还白,五官粉雕玉琢,哭的时候嘴唇抿出微笑的形状,脸颊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眼睛和鼻子红红的,非但不丑,反而只让人心疼。
阮大海被李玉莲的话气懵了。
他从小视女儿如珠如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一根头发丝儿都舍不得女儿伤到,自家老娘居然说打死活该。
“好了,大海,你莫跟妈闹了,轻轻确实不像话,该挨个教训,你就是太惯实她了。”
阮大江也是没眼力见的,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阮大海嘴上没说话,但心里已然气上了阮大江。
他是厚道老实,但他不傻,他这些年的掏心巴肝,不求回报的帮扶阮大江一家,换来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养条狗都晓得摇尾巴,阮大江却完全不把他女儿当回事,他怎能不寒心。
阮轻轻的哭声,很快引来了制衣厂的职工们。
“轻轻,啷个哭了哦?”
“哎哟,这个脸咋回事,肿成这个样子?哪个打的哦,轻轻这么乖个女娃子也舍得下手,心也太黑了。”
阮轻轻从小没妈,长得软软糯糯的,很受制衣厂一些妇女职工的喜爱,看到她哭得伤心,都跑进来哄她。
听职工骂自己心黑,李玉莲非但不心虚,反而凶神恶煞的破口大骂起来。
“老娘打的,啷个了?干你们锤子事,一个个吃饱了饭找不到求事干了?都给老娘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