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良点头说道:“为今之计,若是想揭过这一节,只有如此。窦德仁会力保史福来,这样才勉强过的去。”
周哲算听出来了,要让他和勋戚再次严重对立,然后皇帝便会出面划分蛋糕,自然皇帝便成了代表勋戚利益的核心,而保下史福来,则是要打消皇帝的猜忌之心。毕竟,明面上,范文良和窦德仁是站在周哲的对立面的。
算了算去,周哲脑阔疼,老子不单要做事,还要得罪那些废材勋戚,甚至可能让皇帝猜忌离心,真的是累,这一刻,他想到了被他狠狠抛在山东道的司胜男。
“这么做,等于是在让小哲在朝堂上形同孤立,今天大胜归来还好,若是哪日再行差走错该当如何?”孙国柱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
范文良皱着眉头,他想保护周哲不受这些无聊的政治因素影响,因为他是大盛的刀,一把割开混沌乱世的刀。他想让这把刀一直保持他的锋锐,为大盛保境安民,可如今,却必须让周哲站在勋戚们的对立面,迟早饱受攻讦。
似乎苍老了无数岁,范文良拿出了怀里的盒子,里面装着象征他身份的刻画兰花的酒杯,举手欲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