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信他所走的道路。
没人知道他的冷漠,是真正不问苍生,不顾江山。
他把仅存的一点儿情感交给了苏戚。于是苏戚成为他所爱的全部。至于这份爱里,有多少偏执,恐怕苏戚也不知晓。
“那道士说,我心有迷障,害你陷身其中无法逃脱。”薛景寒揉揉她的脑袋,“你所见的,恐怕是我的记忆罢。”
苏戚低低唔了一声。
“你在为我难过么?”薛景寒笑了起来,抬手抚摸她的脊背,“傻姑娘,寻常人知道这些,可不会觉得难过。他们想的是告密,揭发,或者畏惧逃离……”
苏戚张嘴咬了他肩膀一口:“闭嘴吧你。”
于是薛景寒笑得更开心了。
他们在房间里呆了半刻钟,便又出门练习走路。这次苏戚争气多了,能从卧房一路走到她堆放书画珍品的小阁子。薛景寒唤来婢女,嘱咐苏戚在此处休憩片刻。
“你病了以后,各家的送礼和信件都归置在这里。苏戚,你先拆开看看,我有事出去一趟。”
说罢,他关上门,招来杀戈耳语几句。
没过多久,申元再次被带进苏戚卧房。此时的道士,已经整齐梳洗过,还换了新的袍子。乍一看,除了气色虚弱,和往常没多大区别。
然而,在宽大的道袍下,申元的身体早已破败不堪。
“苏戚醒了,道长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你的去留?”薛景寒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