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
“我是红颜祸水。”浅桑一边说,一边沉痛的叹息。
“朕送你。”
她点头。
从帝京出来,他的情绪始终低落,不能将眼前人据为己有就算了,还要亲手送走她,浅桑的倩影在他的眼前渐行渐远,他怕,怕自己承受不了她离开自己以后的悲凉与寂寥。
她太怕了。
他的面上浮现一抹沉痛之色,很久很久过去了,浅桑从宫中出来,一路上,每一个见到浅桑的人却都悄然无声的跪在了地上,人们毕恭毕敬。这一段时间,她为羽民国做了突出贡献,人们大概都知道,她是要去了。
看到跪在面前的三三两两的人,她眼角的荧光终于滑落了下来。
一步一步的走,一步一步的走,走了很久很久,这条路却好像很长。两边的人都浑如泥塑木雕一样,无论他们在做什么,都停顿下来手中的活计,战战兢兢的跪在两边。
他们用无声的动作,在送別自己。
浅桑看着脚下匍匐的人,心里逐渐不舍,但面上却并不能表示出来,浅桑一边走,一边频频回眸,从永巷的仪门出去,外面,他预备了轻便马车,马车不是很华丽,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