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条什么鱼?”丹格拉尔问道。
“德·夏多-雷诺先生在俄罗斯居住过,能告诉您这种鱼的名称,”基督山答道,“而卡瓦尔坎蒂少校先生是意大利人,他能告诉您另一条鱼的名称。”
“这条嘛,”夏多-雷诺答道,“我想是鲟鱼。”
“完全正确。”
“而这一条呢,”卡瓦尔坎蒂答道,“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应是七鳃鳗。”
“正是。现在,丹格拉尔先生,您再问问这两位先生,在什么地方能捕到这两种鱼。”
“按说,”夏多-雷诺回答,“鲟鱼,只有在伏尔加河上才能捕捞到。”
“啊,”卡瓦尔坎蒂也说道,“这样个头儿的七鳃鳗,据我所知,也只有在富萨罗湖里能捕捞到。”
“是呀,一点儿不错,一条产自伏尔加河,另一条来自富萨罗湖。”
“不可能啊!”宾客都异口同声地嚷道。
“对呀,让我开心的恰恰是这一点,”基督山答道,“我就像尼禄那样,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不,你们也一样,此刻觉得很开心。总之,这两种鱼肉,也许并不比鲈鱼和鲑鱼的味道鲜美,可是等一会儿你们尝一尝,就可能觉得好吃极了,原因无非是你们先入为主,以为不可能吃到,现在却摆在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