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创造者
我想用“冷漠的创造者”来当做我此时精神的座右铭。我希望生活中的活动首先能包括:教导别人要更少的注重自己的感觉,同时又要遵守动态的集体主义原则。通过精神消毒来教导人们,防止他们被共性和粗俗感染,我渴望成为内在规律的教导者,这是我所能想象得到的最高命运。如果我的读者能够达到——当然是渐渐地达到我的研究主题的要求——对他人的观点甚至目光完全不敏感,这足以编成花环,来弥补生命中学术的停滞不前。
从形而上学方面的原因来说,我的缺乏行动力已经成为了一种疾病。我总是觉得,做任何动作都意味着对外在世界的干扰和反馈。我总有这么一种印象,或许我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搅得地动天摇,星辰不安。因此,哪怕最细微的一个动作都很快使我觉得有一种形而上学的、令人吃惊的重要性。我形成一种对待一切行动的至诚态度,自从这种态度在我的意识中固定下来,它使我不再和有形世界产生任何强有力的联系。
迷信的艺术
找到变迷信的方法仍是一门艺术,这门艺术能使一个高尚的人变得完美,与众不同。
自我欺骗的方式
自从我利用闲暇时刻观察和思索,我注意到,我注意到,人们并不赞同或者了解生活中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什么是真正有用的。最为严密的科学是数学,数学有其自身的一套法则和定律。当它被应用到实际,是的,它能够用来解释其他科学,但它只能阐明已经被发现的事物——它不能应用到发现事物的过程中去。在其他科学中,唯一确凿的、公认的事实就是,它们和生活的最高目的无关紧要。物理学知道铁的膨胀系数,但它不知道组成世界的真正结构。我们越是进一步了解想知道的事物,就越落后于我们已经知道的事物。形而上学似乎是最高向导,因为它关注的是终极真相和生活的最高目的,但它甚至不是一门科学理论,而只是一堆砖块,这样或那样的双手笨拙地将它们垒入房子,却没用灰泥把它们粘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