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不出我的所料!我只是可怜您这个倒霉鬼受了损害。”他极温和地笑着说。
阿格拉娅没有告别就走了。
但是这天晚上的把戏还没有完,伊丽莎白·普罗科菲耶夫娜又有了一桩意外的遭遇。
当她还没有下台阶,走上花园旁边的道路,忽然有一辆漂亮的马车,套着两匹白马,驰过公爵的别墅。马车上坐着两位漂亮的太太。那辆马车还没有走过十步,忽然站住了,一位太太急忙转过身来,好像突然看到一位有事相商的朋友。
“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是你吗?”忽然发出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这声音使公爵(也许还使另一个人)打了一个哆嗦,“我真高兴,到底找到你了!我特地打发人到城里去找你。打发了两个人!他们找了你一整天!”
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站在凉台的梯阶上面,好像遭到电击似的。伊丽莎白·普罗科菲耶夫娜也站在那里,但是并不像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那样惊恐和发愣;她还是趾高气扬地,露出冷淡轻蔑的神情,像五分钟前看着“小人物”似的看着这个大胆的女人。然后立刻凝视着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
“我有一件新闻!”清脆的声音继续说,“库普费尔的期票你不要担心啦。罗戈任已经照三十的价钱买下来了,是我跟他说好的。你至少可以安静三个月了。至于皮斯库普和那些坏东西,靠着朋友交情,我们一定可以讲得通!所以一切都很顺利。你快乐快乐吧。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