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我刚入职时带我的老前辈,过于理想化这次词,基本上可以算是他的口头禅,”阮清然三两口把盘子里剩的炒粉干吃完,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很正常,每个职业之间都隔着一层壁,要是翻看点资料,查看点案件就能清楚一个行业的所有情况,那还真有点麻烦。”
很多事情都要亲身经历了,才能算是了解。
上次他跟阮清浔说过的那位被罪犯害死的同事妻子前段时间闹到了所里,同事还在接受心理治疗,是阮清然出去接待的家属。
同事妻子的母亲由于失去女儿,不吃不喝暴瘦十几斤,整个人身心憔悴,看向他们身上的警服眼神复杂,怨恨,悔恨,无奈,痛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只汇成了一句话。
“早知道这样,我跟她爸那时候就是死也不能同意让他们两个结婚!”
“你们不是警察吗?为什么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
阮清然没办法回答这句话,同事崩溃的模样依旧浮现在他眼前,没心没肺整天笑呵呵说自己媳妇做的红烧肉好吃的男人行尸走肉一样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
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所里特地叮嘱了医院那边,并且收缴了同事的枪支,怕是他当时就能直接跟那罪犯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