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鹤摇了摇头,道:“按你的要求,鹿东陵七品以上有过重伤记录的官员都已经查过了,没有符合的。”
边凌涵冷笑道:“这么来说,很有可能是更高级别的官员。”
“也有可能是记录里面没有。”林夕边想边说道:“原本只有一些事关奖惩的受伤记录才会被记录在吏司相关案卷之中,而且恐怕没有人愿意公开告诉别人自己是个阉人,所以即便是在有立功的场合受了那样的伤,大多数人也不愿意报上去。从吏司记录上查也只能试试。”
“我让史秋刀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走关系查到鹿东陵之上的官员的档案。”江问鹤看着林夕探询道:“只是上面并没有过命交情的人物,要查的话,恐怕无法确保消息不走漏。”
林夕冷笑了起来,决然道:“查!为什么不查。就算查不出他来,我也要让他过得不安稳。我也要让他时时刻刻记得自己阉人的身份,让他记得不能暴露,连如厕更衣都要时刻担心着。”
微微一顿后,林夕用更重的语气道:“不仅要让吏司查,我还会将此件案情公开上报,让上面的官员也知道,让上面的官员也来帮助协查。”
江问鹤忍不住摇头苦笑,他知道林夕的这两句话归结出来就是哪怕你隐藏得好,我根本查不出你,但你让我不舒服,我就也让你更不舒服。
“林大人,你这样做,那人肯定会恨你恨得要死。”江问鹤看着林夕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