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梁黎诚挚感激的目光,苏青雁心底不住的恐慌。
她数次想张口痛骂那臭丫头是个怪物,是她害的自己重伤致残,却也深知,没有人会信她。
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当时为何会站在原地不动。
疲倦的阖上眼皮,苏青雁流露出几分虚弱:“三郎,我累了。”
梁黎当即扶着人躺好,小心翼翼不碰到苏青雁的伤口:“青雁,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
见人急匆匆去了小厨房,苏青雁眼底的冷漠毫无顾忌的倾泻而出。
伤口痛得厉害,苏青雁咬着牙忍了一天,牙根险些咬碎,被冷汗打湿的被褥都换了三套。
好不容易睡着,却又被冷风吹醒。
双眼迷离看着大开的窗户,夜风席卷而来,窗口小榻上赫然躺着封密信。
苏青雁脸色微变,忙忍着痛下床挪到窗口。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松了口气,苏青雁忙拆开密信,只匆匆扫了一眼,人就怔怔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