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躲不开被注定的劫。
就如同,她遇见和他的姻缘一般。
话说,她经由兄长的抉择嫁给兄长相中的徐家唯一的独子志摩,因着徐家亦是江南富庶人家,而无任何反对之心。那时,她还是个长于深闺,不经任何挫折苦痛的明媚女子,她还不知人世凶险,人心难测,更不知一个无爱的男子的冷酷及绝情。
于是乎,她带着一颗嫁人的女子之心欣然答应了。
殊不知,他是个那般残忍的人。
婚姻的七个年头里,他对她可以说是视而不见。新婚却无燕尔,才刚圆了房,次年即远渡重洋求学去了,留她个新妇独自在家。
这样冷酷的默然,真心是女子都无法忍受的。还好,公婆待她不薄又疼爱有加,且徐家少奶奶的地位尊贵。
只是,没了丈夫呵爱撑腰的女子,从来都是纸糊的老虎,威风亦是虚透凉薄的,可示人的全都是那轻轻一捅就破的不堪。
在他们相处的屈指可数的日子里,他的冷酷让她记忆深刻一辈子。
空旷的院子里,他闲散地坐在椅子上读书,她在他旁边默默地缝补东西,期待着他能跟自己说上一句话。可是,他始终都未曾跟她说上只言半句,他宁愿自言自语,宁愿招呼仆人,都不愿跟她说上任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