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掉了!”廖文斌握紧拳头:“一个人没了头,如何能活?”
“没了头?韩湘的头被砍掉了?”周予安转向里正:“若是砍头,现场必定留有大量血迹,可我们在城隍庙中没有看到血迹。城隍庙被人清理过?”
“没,没清理,而是此事有些诡异。”里正不安地看向周予安:“事到如今,也就不瞒着姑娘了。含香的头被一件棉衣包着,那棉衣里头全是血,地上却没有。脖子是断的,脖子下面也没有血,就好像那血全流到了棉衣上。”
“是里正说的这般吗?”周予安问廖文斌:“你去的时候,韩湘的头在哪儿?身子在哪儿?”
“头用棉衣抱着,放在城隍庙的供桌前。我去时她那双眼睛还是睁着的,是我帮她把眼睛合上的。供桌前没有血迹,棉衣外头也没有,就像里正说的那样,韩湘的血好像被那件衣裳给吸了。”
廖文斌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身子倒在姑娘刚刚说的那个地方,我没敢去看,也没来得及去看,小翠来了,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韩湘死了,小翠看见我的时候,我正在给韩湘合眼睛。现场只有我一个人,他们怀疑我是凶手,我没什么可指责他们的。换了我是他们,我也会怀疑我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