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弦歌冷冷地道:“是啊,很疼你,疼得把你这个汉人官家的千金,嫁给了我这个土苗人。”
布谷从没听过杨弦歌这样冷淡的口气,和这样粗鲁的言语,惊得呆了,张了几次口,才说出话来:“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弦歌怒道:“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你一直都在骗我,你骗得我好!”
布谷睁大眼睛道:“我骗你什么了?”
杨弦歌冷笑道:“骗我什么?难道要我说出来吗?那好,我就说给你听:你明明是个汉人,却硬说自己是土丁人;你明明是个官家千金,却硬说自己是船家女儿;你父亲明明活着,你却说自己是孤儿。”
布谷没想道杨弦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得哭了出来,道:“你胡说八道,你……你……”
杨弦歌气极反笑,道:“真好笑,我胡说八道?我哪一条是胡说八道?我哪一条说错了?你父亲不是汉人?你父亲不是大官?你父亲不是活着?那刚才站在那里说了那么多话的是谁?”
布谷听他一声声质问,气得浑身颤抖,哭道:“我从小在白鸟土丁寨长大,我外公是土丁人,我娘是土丁人,我怎么就不是土丁人?我生下来就没见过爹爹,哪里就知道他做官了?我外公以撑船度日,我不是船家女儿又是什么?这十多年他都没有回来过,我怎知他是死是活?你这样不讲道理混赖我,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