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因被放去玩了,此时就只有他们两人。卫玠讲得这般愁苦,檀弓是唯一可接话,也应当回应他的人了。
“尔亦有意邪?”檀弓翻开一本落满灰的书。
“道友倒看不出来么?那就罢了,大抵我与那公主缘悭无情,命里那精诚不散、终成连理的佳侣另有其人吧。”卫玠取了架子上的一块八卦龙须帕,慢慢地擦拭他的扇柄。因见没人,易容也揭了,他是这般俊美,随便一个动作都华仪天成。
他也取了一本书,悠然对之念道:“‘打破情关开真面,前因后果随缘现。万里何愁南共北,两心那论生和死。’好词,真是绝好的词。”
檀弓不知沉浸在什么别的冥想中,未予置评。卫玠便说什么慕容贤弟也是好运气,幸好今日三弟没来了,三弟可与班驳青梅竹马两无猜,自幼厮磨形影不分云云,檀弓这才抬了眼。
正在这时,无须大叫了一声。凤凰的一大块头顶毛被他薅了下来,塑像口中突然吐火,下面众人惨叫数声,卫玠抬袖遮眼睛的功夫,半边胳膊都被烧得肉落皮烂。
仪狄忙奔来:“怪我忘说!这凤像属火,近它十丈精金都会熔成稀泥,况你我凡躯。”
她忙半跪下来以水法治之,可是卫玠本来是异种冰灵根,被火一烧那还了得。无须踢着一块碎片上来了,站旁边呆半天,卫璇教他做错事一定要道歉,他记得的,但心里又不由犯嘀咕:是孬子么?这人干嘛不跳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