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在乎,所谋求的,不过是让洛文茵如愿以偿的当上宠妃,去她心爱的人身边。
江湄看着靠到自己肩上的洛文茵,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责备她。
她此生不能所得的,只盼着洛文茵能得了,可是君王的宠爱,想要长久的拥有,又岂是简简单单怜惜二字就够了的?
“你也想学贺美人,是不是?”江湄晓得洛文茵在想什么。
她觉得贺美人都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被江湄戳穿,洛文茵支支吾吾的道:“我想皇上了。”
江湄放下手中的小刀,这把木剑她雕刻了很久,却始终雕不出记忆里的模样来,她轻轻放下,拍了拍裙摆上的木屑,一把将洛文茵拽到跟前来。
她的目光深沉,望着洛文茵惊慌失措的眼睛,肃然道:“想死的话,你就去。”
洛文茵慌了神,江湄少有这样严厉的时候,她赶紧扯着江湄的袖子道:“不去了,不去了,姐姐你别生气啊。”
江湄没什么波动,接着道:“德妃正值如日中天,放眼后宫,除了皇后以外,谁敢与她斗艳?德妃与皇后明里暗里较劲,本就是凶险之局,贺美人定是被人挑唆,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做了出头鸟。”
“不管皇上是真的宠爱贺美人也好,还是因着子爵府河运的银两周转,贺美人已经是德妃的眼中钉了,你瞧近来的风言风语,可有一句对贺美人有利的?可贺美人又真的做错了什么呢?”江湄眯了眯眼睛,拉过洛文茵的手,“她唯一做错的,就是太心急了,子爵府背靠河运,身后是千千万万的商贾,虽然有钱,却不受重视,否则也不会只给了美人的位分,她想替母家得脸,想再争个封赏,就只能也怀一个孩子,可是这世界上的事情哪里能够事事遂了自己的心意?德妃有孕,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她容不得皇后,可皇后有那个本事叫她不得不容,贺美人算什么?你若是学着贺美人也去插一脚,黄泉路上,贺美人倒是不缺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