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情绪,高高在上的玄天上神,心中全然是大道和苍生,怎懂得人心复杂,尔虞我诈?
单是他信任天帝这点,便永远不可能查清事情背后的操纵者。
不过事已至此,即便查清什么,恐怕也于事无补了,六界终是不可能平静的。
而她,不过是那个背后的操纵者,用来推波助澜的一枚棋子罢了。
“上神!天帝醒了。”枉秉从外面进来禀报道,而后看了邀月一眼。
邀月也看向他,然后忽的觉得心口一痛,却是仿若无事的朝他露出一个友善笑意,枉秉快速低下头,有些难受。
他最近出去,总是听到外面的人在议论邀月公主,皆是说她利用玄天上神对她的信任,借上神之手伤及天帝。
说她这是想要离间天帝与上神,是想要置上神于不忠不义,是魔族在挑衅天界。
那些话,越传越难听,可邀月公主这般心性单纯之人,怎会可能会做这等腌臜之事?
玄天闻言,转身便往外走,枉秉也赶紧跟上。邀月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待感觉到二人的气息都消失在上玄宫后,才忽的伸手到心口,取了一滴心头血出来,滴到旁边的石桌之上,然后敲了敲石桌,朱唇微启,“四哥。”